[usk]谁偷走了奶酪 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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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英深夜六十分——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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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下午我有场练习赛，我记得你没课，去后勤那里帮帮忙。”
“琼斯，你怎么找了个这么笨的omega来啊？说了我要橘子味的。”
“哎呀呀，你不知道这种护膝很不透气的吗？”
“这水都不冰了，快换一瓶。”
……
过了很久，他依然想不起那天下午记分板上最后的结果，记忆里只留下午后的太阳毒辣地照向球场上每个人，照得大脑空白。阿尔弗雷德·琼斯，在他生命里划下重重一道痕迹的人，也成了一缕白光，完全融入到阳光中去了。
“亚瑟。亚瑟。”
有支手在眼前上下晃动，亚瑟眨眨眼，乔纳斯金色的头发晃得他神经恍惚。同样蔚蓝色的眼睛，“你有没有听我说啊？”同样的霸道，“下个月的球赛，你要来看啊。”同样的不接受反对意见。
就像那个下午，他本该挑选弟弟的生日礼物，然后光顾朋友新开的书店，最后返校时绕路去打包两人份晚餐。却因为那个人的一句话打乱了一切。
“不……我明天还有一场测验，斯特拉女士很严格的。”亚瑟下意识开口拒绝，他说得很快，赶在乔纳斯开口前全说了出来。
乔纳斯愣了愣，手比脑子快一步，他不在乎是否合适，手指搭上了亚瑟的额头，“你还好吗？我不是说今天下午啊，是下个月。你怎么了，这几天看你都没精神，要不要去校医那看看？”他凑上前，握住亚瑟的手腕皱起眉，“你是不是……用了信息素抑制剂？是在提防我吗，亚瑟？”
“没，没有。”乔纳斯挨得太近了，亚瑟身体下意识绷直，鼻腔里涌入alpha略带辛辣的信息素味道。跟他以前习惯的柠檬香完全不同的味道。“我只是……不想让我的味道干扰到别人，”他抽回了手，手指抱起桌上的瓷杯揣在胸口，“我很久没有用过了。”
“洛姆菲尔德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人是beta，亚瑟，放轻松，不会有人在意的，他们闻不到，又怎么会干扰呢？再说了，我们alpha从小就教导要尊重每一个omega，去指责omega的信息素气味是很失礼的。”
“不要坐我旁边，你的味道让我集中不了精神。”那句话像不知何时点了引信的炸药爆炸的一瞬间差点逼出了眼泪。亚瑟喝下一大口温热的茶水，试图压下胸口上涌的酸痛和委屈。家庭医生劝告他无数次，不要再使用信息素抑制剂了，副作用比压抑omega本能的发qing期抑制剂可怕得多，信息素的紊乱和极速下降的体力，直到现在，他也靠着低浓度的中和药剂维持不至于每个月会昏死过去一次。
“你们在这啊。”一道女声及时拉回了亚瑟陷入更深的漩涡。乔安娜踏着细高跟凉鞋，链条包毫不心疼地甩在塑料椅子上，“啪”的一声，数双眼睛看了过来。“拿铁，奶油上要加杏仁粉。还要一份甘梅薯条。”服务员走后，乔安娜先是抬起下巴看了一眼亚瑟，停留了几秒，才转向乔纳斯，“我到处找你呢，他们说你早下课了，但我也没在学习室见到你。”一前一后，高傲大小姐仿佛变了个人。亚瑟看在眼里，嘴角竟忍不住上扬。
“你上午不是不在学校嘛，我就没去图书馆。你昨天说要等到下午才回来，怎么这么早？”乔纳斯将桌上并未动过的奶油泡芙推了过去，并悉心递上刀叉。
“整个洛姆菲尔德只有那一家美甲店，”乔安娜晃晃手指，“架子上不算那些干掉的，我敢说，能选的不超过十瓶，”她掰着手指，精致的小脸上一阵惊魂未定的神情，“老板拿着一瓶橡皮粉告诉我兑点黑色就是勃艮第时我跑回来了。”
这种情形乔纳斯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拍着乔安娜的肩膀，“这对于一个只有五千人口的小镇太苛刻了。洛姆菲尔德还有快餐连锁，已经很不错了。”老天，这可不是一个好的安慰。亚瑟接到乔纳斯求救的目光，连带着乔安娜越发难看的表情也转向了他，“Pascal spa中心，”他想了想，给出了一个地名，“克伦威尔市市中心有一家。”
克伦威尔市不算大，但却是附近唯一拥有飞机场的市级地区，离洛姆菲尔德镇大约一小时车程。“那家会员制会所啊，我当然想去，早注册好了，”乔安娜的脸上有期待，也夹杂着不满，“但是只有铂金会员才接受预约，我可不想坐一小时大巴过去被告知名额满了。你是不知道，上一次…”…
薯条和咖啡端上了桌，少女脸上依然苦恼着向亚瑟吐露苦水，乔纳斯的思绪可能飞到了下个月的球赛上，已经完全退出了交流。亚瑟耐心地听她说完，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机会，“沃茨沃斯小姐，如果不建议的话，我能帮您问问，我与克伦威尔那家Pascal一位工作人员十分熟识，也许预约勉强，但问问哪天是否有空位是可以的。”其实订下一个包间都不是难事，柯克兰与pascal背后的集团合作密切，没人会亏待小少爷。但是亚瑟不想，他既然已经选择一个偏远安静的小镇生活，就已经打算与那些人离得远远的。所谓熟识的工作人员是从小认识的朋友弗朗西斯，亚瑟心里暗暗计划如果弗朗西斯敢把自己的坐标暴露给阿尔弗雷德的话，他绝对会剪了那人应以为傲的金色长发。
“真的吗亚瑟？”乔安娜差点站起身，一双眼睛亮亮的，“你不用使用敬语啦，叫我乔安娜就好了。”
“嗯好的，乔安娜。”
“真是太好了，亚瑟，谢谢你啊帮我大忙了，”她说得夸张，语气却是真诚，甚至有点口无遮拦，“果然还是同为omega能够理解我呢，那些beta啊，根本不懂这些。说起来我一开始真的不知道亚瑟你是omega呢，你的味道太淡了。不过啊，比起我以前遇到的男性omega，他们喜欢往身上喷香水啊古龙水啊，还是像亚瑟这样什么都不用的好。”
一道闷雷在脑海中炸开。
“琼斯说你难闻没听懂吗，不知道喷点香水再过来吗？”
那天他被那个人的朋友堵在楼梯口。
“你还是离他远吧，我都同情你。你以为你没有柯克兰在后面支持你你算什么？”
“你这个，”
“跟在琼斯后面的可怜虫。”
另一侧乔安娜一脸嫌弃地推回了乔纳斯的奶油泡芙，转而专心享用甘梅薯条。乔纳斯像是什么都没发现介入俩人的谈话一个劲推销他的球赛：“你们俩都要来我给你们准备vip座位。”临近中午太阳升到头顶，四周环山的小镇躲过了初夏的热度。亚瑟只觉得大腿一阵震动，是彼得的短信：
“他来了几次，今天差点和斯科特吵起来，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相信你去养病的理由。我不能保证下一次还能推住他，要不，亚瑟，告诉他吧？”
怎么可能。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