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喜爱落魄贵族与迂腐王朝。
我是那个时代卖面包的

[米英]The Way You Die(1)

>国象设定,私设有

>西方骑士精神涉及,“十诫”涉及

>微露中

>16向预警

>感谢 @尾戒 修正

  第一章


  Thou shalt not recoil before thine enemy.


  赤棋国王城已经三日没有放晴了,边境传来北方国度已经退兵的消息,骑士团再一次获得了胜利,王宫上下忙碌着,因为国王要亲自宴请这些英勇的士兵。可是,却没有任何百姓为此欢呼,没有人迎接回城的骑士,他们像是不知道这消息般,家家户户大门紧闭。


  大雨撕裂了半边天,肆虐的狂风撕咬着树叶所剩无几的树枝,灰蒙蒙的天空仿佛要崩塌,如云如烟间,天与地之间,没有遮挡,没有庇护。从城门到王宫大殿的主干路上,有一个模糊的身影跪在雨里,面向王宫方向,任凭雨水击打着,一动不动。


  大殿内灯火通明,侍从们端上丰盛的食物。舞女赤脚踩在流苏地毯上,抬手衣袖滑下露出雪白的胳膊,亮片组成的腰饰让人将注意力全放在那纤细的腰身上,旋转,弯腰,提臀,柔软如织布,灵活如飞鸟,虽然脸被纱布遮去了大半,却挡不住眼眸里满满的柔情,往宾客席看上一眼,就有年轻的骑士脸上发烫,想要喝酒掩饰,眼神却牢牢锁定在那灵动的身形上。


  国王琼斯满意地看着宾客席上小小地骚动,与离最近的大臣低声交谈,不时看向宫殿门口,嘴角扬起意味不明的角度,或是打量宾客席上一个个年轻的骑士,目光却从没有在那舞女身上停留过。


  “这样做过分了,阿尔弗雷德。”大臣退开到一边,自宴席开始后青着脸不发一言的王后终于忍不住开口,琉璃般的眸子里溢出的恼怒,破坏了王后精致的面容。


  “我做什么了?”国王好笑地看着他的王后,他名义上的伴侣,“还有王耀,注意你的身份。”他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细密的雕花刻在通透的夜光石上,住满酒液折射幽幽的蓝光,“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你,称呼我为陛下。不要以为你和布拉金斯基那点事我不知道,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不想让别人看我们王室的笑话。可是你的布拉金斯基真是好啊,连我都没有发现他有叛变的想法,王后你呢?”他笑得实在可怕,握住酒杯的手直抖,“你说布拉金斯基跑的时候,为什么不带上你呢?”


  王耀气得脸上苍白,手指甲嵌进肉里,他没有办法反驳,赤棋的战车叛变到了北方国家,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伊万自然有他的理由,但是,现在不是和阿尔弗雷德吵架的时候,“你都没有受伤,为什么要惩罚他?”王耀看向宫殿门口。细密的雨帘遮挡住视线,门口跪着的身影越发模糊,像要被雨水洗去了。


  那里跪着的是亚瑟·柯克兰,赤棋骑士团团长。本该是这次战功的荣誉中心,却面对着歌舞升平的王宫宴会长跪不起。


  几小时前骑士团走到大殿门口,站在台阶上的国王微笑着发出命令:“骑士长,你跪在这里,直到宴会结束。”面甲的遮挡看不见亚瑟的表情,他在雨中发抖,但还是照做了,背对着他带领的骑士团,跪在大殿台阶下。“剩下的人,都进来吧。”骑士们面面相觑,没有交流,跟着引路的侍从陆续进到大殿。


  每个人都心照不宣,也没有人为他们的骑士长求情:回来的路上他们已经听说了,骑士长的亲生哥哥斯科特·柯克兰在今日晨会上刺杀国王陛下,这是灭族的罪过,只能祈祷国王看在骑士长立下战功的份上,减轻处罚。


  “什么没有受伤,我可是差点死了。”阿尔弗雷德不满地嘟起嘴,像是没有得到糖果的小孩,全无半点狠戾国王的影子。


  王耀皱起眉,他从来不怀疑柯克兰骑士长对国王的忠心,背后的柯克兰家族世世代代拥护保护国王,可是今早发生的一切,恐怕不只是他,整个王宫上下都在质疑柯克兰家族的忠诚。


  “你猜斯科特最后对我说了什么?”王耀看向阿尔弗雷德,他又变回了那个残忍的国王。王耀每每回想其晨会的情景,背后冷汗直冒:


  被束缚了手脚的斯科特倒在地上,嘴里辱骂着不堪的词汇,阿尔弗雷德抽出旁边侍卫的长剑直直插在地上那人手腕上。接下来,膝盖,脚踝。血腥味四溢,捆着斯科特的侍卫手直抖,几乎抓不住绳子。咒骂声越来越小,鲜血浸湿了昂贵的兔绒地毯,前来清理的仆从不得不将整块地毯撤走。


  “他说,让我放过亚瑟。”


  身体再怎么好,也不可能承受长达几小时的雨水侵蚀。亚瑟只觉得眼前发黑,雨水砸在铠甲上,比敌人砍在身上还疼。已经分不清过去多少个小时了,全身心加剧的疲惫和疼痛。腿脚已经麻了,靴子浸泡在水里。冷,从脚底蔓延向上,包裹整个胸腔。热,大脑昏昏成成,意识开始模糊。


  雨水阻隔了试听,他以为他已经听不到大殿内的声音了,突然耳边传来微弱的杂乱的喊叫,有一个声音划破了雨帘:


  “保护陛下!有刺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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