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Greetings!Court Cards(13)(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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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上）
弗朗西斯百无聊奈地走在黑桃王宫走廊里，手里揣着刚从地窖顺来的陈年葡萄酒。几天里黑桃王室一片混乱，战事吃紧，加之王后处置number一事王城已闹得沸沸扬扬，新兴贵族明里暗里表达喜悦，旧部贵族势力闷声不吭，国内开始流言黑桃国流失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谣言不知从何而起，王宫上下人心惶惶。除了必要的战事会议，numbers大都躲在房间内，只怕艾米莉还未平息的怒火降临到他们身上。
“哥哥从没见过这么紧张的阵势，不就是打个仗吗？”往日在走廊行进的女仆侍卫都不见了，除非必要的工作，无人再踩上走廊里华丽柔软的羊毛地毯，羊绒上落了薄薄一层灰。弗朗西斯嫌恶地撇嘴，他的皮靴踏上地毯扬起一片粉尘，落在昂贵的皮革上，“不过也好，哥哥我早听说黑桃国酒窖里藏着精品，正好让哥哥我尝尝。”说着示意身后的number跟上。
number亟欲开口，溜进他国王宫酒窖已经足够失礼，更何况拿着偷来的酒大摇大摆地走。虽然弗朗西斯坚持他不是“溜进”，也不是“偷”，“这么好的东西没人品尝可惜了，哥哥我最见不得浪费。”
钟楼传来十一声钟响，已经是深夜了。走廊里依旧点着通明的灯火。烛光摇曳，宛如人心。两侧房门紧闭，透过缝隙里面也不见点着任何灯。走廊尽头的房门半掩着，倒是可以瞧见里面晦暗颤抖的烛光。
“哟这不是小阿尔吗，一个人喝闷酒呢？”被叫到名字的王储抬起头看向门口的人，看见来者手里的酒瓶嘴角“哼”了一声，“怎么，一起？”
弗朗西斯大大方方地坐下，开瓶，醒酒，倒酒，方片国王一点都不当自己是外人，就着黑桃王储桌上的器皿，动作熟练且优雅，毫不客气地向还未成年的王储展示自己在酒方面的才华，纵是酒坊工作十余年的人，都不见得有如此行云流水般的动作。
紫红色的液体暗沉而又鬼魅，撞击在玻璃壁上，冒出细小的气泡。阿尔弗雷德一口饮尽，望着透亮的酒杯不做声。弗朗西斯心里暗嘲一声“年轻人不懂就是浪费”，脸上依旧挂着他长久以往，意义不明的笑容。
“你找我什么事？”阿尔弗雷德可不相信一贯“应酬”颇多的方片国王是来找他喝酒的，况且他只用扫一眼就知道，那葡萄酒源自黑桃王宫的地下酒窖。
弗朗西斯不急着回答，抿了一口酒细细打量着眼前人：金发蓝瞳，像极了某人。说起来他也算是看着阿尔弗雷德长大，从一个小孩到如今即将成为黑桃国权位顶峰，再也掩盖不了的傲气，是这个孩子成长为人的证明。
“你很难过吧？”
阿尔弗雷德转头看向弗朗西斯。下巴上有微微胡渣的浪荡大叔难得有了正经的样子，收起了平时的笑容。
“既然难过，当时怎么不救他？”
王储“嘭”地将酒杯砸在桌上，也不在意那从底蔓延向上的裂痕，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瞪着面前明明收起笑容却依旧一脸玩味的弗朗西斯：“跟你有什么关系，方片国王陛下？”
“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小阿尔，”担心王储的怒火会引来更多器皿的粉身碎骨，弗朗西斯将桌上的玻璃制品推向更远的地方，“虽然你没有去到现场，但是你知道整个处刑过程，哥哥我没说错吧？”
“你想说什么？”阿尔弗雷德放弃将手中那杯子敲得更碎，戒备地望着方片国王。
“其实你也发现了不对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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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靠在床头，看着基尔伯特被斯科特强行塞司康饼而狰狞的面部表情。几分钟前joker大人因被绑几天未曾进食为由不愿配合，柯克兰家本着绅士之道，由大哥亲自掌勺，为joker奉上一顿“难得”的夜宵。
“威廉，我睡了几天？”无视基尔伯特眼神传递过来的求救信号，亚瑟转向坐在床边的威廉。
“从见到你到今日，有一周了。”
一周？亚瑟看向拼命挣扎的基尔伯特，难道哥哥们让joker大人饿了整整七天？
“我们有提供食物和水，但他什么都不肯说，”不愧是占卜家，只是一点表情变化心思就被猜了个透，“你又一直不醒，斯科特没耐心，我们估摸着应该是个身份重要的人，不能打不能骂，索性饿着。”
没有看出对方是joker这话还是当玩笑听听吧，威廉·柯克兰的能力冠以最强占卜师的名号没有任何不妥，但没有人规定占卜师不能撒谎。
终于被斯科特放过的基尔伯特喘过一口气，咳着嗽艰难开口：“柯克兰的招待，本大爷真的受不起。”话还未说完没走开的斯科特手伸向桌上另一块司康饼。
“不要闹了斯科特，万一真噎死了不好埋，这里的土壤不够松软挖坑很费力。”
带着“这家伙在嫌弃柯克兰家的食物”、“就因为你是大哥所以我要听你的？”、“感觉好像很有道理挖坑这种事我可不想做”这样的想法斯科特老实坐回椅子上，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但他知道这时候得留更多时间给亚瑟。看到靠在床头虚弱的弟弟，又忍不住狠狠瞪了基尔伯特一眼。
收到眼刀也只能装作没看到，基尔伯特看向亚瑟，闭上眼睛伸长脖子：“您有什么问题，就问吧，王后陛下。”
对方认命一般的样子着实有些好笑，但哥哥们都望着自己，实在笑不出声。脑内有无数问题闪过，亚瑟想了想，选了最好奇的一条：“一个国家能同时期出现两位王后吗？”
基尔伯特依旧闭着眼不做声，众人以为他睡着了时，才听到他长叹一口气：“艾米丽她的王后牌位，是假的。”
威廉与斯科特对视一眼，没有说话，倒是亚瑟脸上满是震惊，“那，那摄政王一职，也是假的？”
“不是，”基尔伯特摇摇头，他想换个姿势，哪怕是站着，都比坐着被绑到胳膊发酸都好，只是柯克兰兄弟完全没有解开绳子的意思，“那的确是先王亲封的。”
“先王。。。”亚瑟喃喃。
“不用这么称呼，艾伦·琼斯不值得我们称呼他一声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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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奇闻了，一贯讨厌柯克兰的波诺弗瓦陛下对他们那么上心。”
尽力说服自己不被对方冷言冷语地挑衅气到，弗朗西斯思索几番开口：“我可不关心他们，你们黑桃国的事毕竟与我们无关。”表面上装着无所谓，小王储恐怕还记恨着自己以前处处为难亚瑟·柯克兰。
“难道你不好奇，明明恢复了记忆和魔法，为什么不跑掉？”低沉的声音往往能带动人的思绪，“只不过是一只赤眼白狼，柯克兰家族的后人还抵挡不了？”
阿尔弗雷德瞪大眼睛望着他：那日他躲在塔楼上观看行刑，的确奇怪亚瑟没要挡住巨狼的攻击，只是当时被背叛的情绪将其盖过，上涌的恨意冲散了其他。
“我在你们黑桃王宫发现了这个。”弗朗西斯从衣服侧袋里掏出一支玻璃药瓶，天蓝色的液体浸泡着一小节植物的枝干，能依稀辨别出是暗沉的绿色。
“荆棘蛇草。”黑桃国王储殿下皱其眉，他自然认得这东西，只是他没想到黑桃国作为第一个明令禁止种植的国／家，其王宫内会发现如此肮／脏不堪的东西。
这是王室的丑闻，也是一国的丑闻。
tbc
开始过渡章，慢慢把一些线索理清，这部分后开始发糖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