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La Redamption(14)(下)
扑克设定加abo
原名：Greetings! Court Cards
ooc有，部分私设有
（14-下修改版）
第十四章（下）
侍卫将两人拖出大殿，人们不敢多言，余光瞟向四周，又聚拢到依然盛怒中的老国王身上。已经年迈老人坐回位置，像是受了天大的羞辱一般脸上气得涨红，依旧死死盯着基尔伯特与伊丽莎白被拖走的方向。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骚动，一团明黄色突然冲了进来直直撞向了使者。使者往旁边躲闪想要避开，那明黄团子明显不愿放弃，转了个急弯又冲了过来，甚至带着肉眼可见的怒火。使者闷哼一声，右手凝聚一团光球，刚要投掷出去却在看清那明黄团子生生停住了——是一只黄色小鸟。
基尔伯特撕扯着喉咙喊了一声：“肥啾回来！”不过小鸟却无视了主人的命令，依然设法撞向已经愣在原地的使者。
使者直接被撞到了地上，腹部停留着因为巨大冲击而昏迷的肥啾。一贯倨傲的使者脸上竟然露出一丝恐惧，甚至还有一些懊悔，双手捧起一动不动的黄色小鸟陷入沉思。
围观的人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刚刚的一幕不过是宠物护主的表现，贵族们像是看了一场好戏，语气轻蔑，纷纷调侃起王储在其他方面没什么作为，却十分擅长把玩花鸟之物。
老国王的脸色变得更加可怕，紧抿着嘴好长时间，最终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关进地牢，严加看管！”
直到十二点的钟声敲响，远处宫殿的乐声才慢慢停息。人们依依不舍准备散去，没有人还会去在意白日里被废黜的前王储和已经剔名的number，新上任的王后和新选出的王储才是他们应该讨好的对象。据说再过些时日，使者会再次开启神殿让新王储进去接受考验。
栏杆上注入极强的雷电魔法，不仅是铁栏杆，就连其他方向的墙壁也是附着厚厚的一层电流，触上去不是被弹开，就是在极大的能量下内脏俱损。肥啾试了几次想要穿过栏杆，每次都被弹了回来，最后体力耗尽重重地砸在了地上，翅膀上好些羽毛都被烧焦。
基尔伯特心疼地捧起它，脸上露出一点悲凉的神色。这是关押死刑犯的地牢，因为他不够优秀加上涉嫌伤害使者——他的父王下了死刑的命令。
不知道伊丽莎白被关押在哪，也不知道她是否安好。基尔伯特紧紧握拳，他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伊丽莎白会跟着他一起忤逆国王，忤逆钟的使者，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念之差会将她拉到如此境地。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或许会同意走进神殿，就算没有得到认同，他的伊莎也不用与他一起受苦。
肥啾醒了过来，对着主人叫了几声。基尔伯特弄不明白它想表达什么，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细想，环顾四周，漆黑的牢房在慢慢吞噬人的意志，带来浓浓的困意。或许睡过去，这一切是不是就变好了……
“你可别睡啊你这自负的混\蛋。”
周围已经起了凉意，自己不知道睡了多久，大概半小时，或者已经到了他那残酷的父亲处刑他的时刻？
基尔伯特睁开眼，怀里的肥啾突然发出刺耳愤怒的尖叫。栏杆外的身影抖了抖，基尔伯特也跟着清醒了，看清那人时发出不屑的笑声，“本大爷今天让你丢脸了，所以你要亲手过来了结本大爷？”
“你给我闭嘴！”使者明显没有白天时那般高傲，声音甚至在颤抖，好不容易稳定身型，嘴里念了几个咒语，基尔伯特面前的栏杆突然全数断裂，墙壁上的雷电魔法同时消失了。
“你快走吧。你不再属于这里了。”
“为什么？”基尔伯特不敢相信地望着他，怀里的肥啾也准备好随时攻击。
“啰嗦！有人向我买了你的命，这个理由够了吗！”
“你……”“你快给我走！给我滚出红心国！”使者抬起手，脸上被火焰照着显得格外狰狞，“在你完成应该做的之前，永远都不要回来！你们已经被下了永世的诅咒，除非破解，只要你们踏入红心国一步，就会被烈火焚烧致死！”
“什么！你说清楚，什么叫‘你们’？你对伊莎做了什么！”
基尔伯特上前想要抓住他的肩膀问个明白，下一刻使者像一张纸片瘫倒在地上，脸上苍白，瞳孔紧缩，惊恐地望着他，嘴巴一张一合想要说出什么，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基尔伯特下意识去探他的鼻息，手指感受不到任何气的流动。基尔伯特一瞬间感觉心脏骤停，身体更快作出反应向外跑去。他刚刚清晰地听到四周传来“使者大人遇害身亡，全速捉拿罪人”的喊声。
绕过曲曲绕绕王宫侧门，基尔伯特远远看见伊丽莎白牵着两匹马。两人默契地对上一眼，骑上马向西跑去。
基尔伯特不记得跑了多久，只记得身后的追兵的声音越来越远，他们再也跑不动时，他们已经跑到另一个国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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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给了伊莎地图，我们翻过瑞利沃尔夫山，到达了现在的黑桃国境内，”基尔伯特无力地倒在椅子上，松了绑后手脚还没有恢复知觉，“弗萨肯城。正好遇上两军交战，本大爷被一只带有魔法的剑打中，再次醒来，站在本大爷身边的是梅花国国王。”
“所以你是梅花国的人？”
斯科特在冗长的故事里差点睡过去，亚瑟却是听得格外认真，威廉低头沉思着什么，整个过程没有看基尔伯特一眼。
“不是。他们只是本大爷和伊莎的救命恩人。”基尔伯特不对这个质疑感到奇怪，反而认真地看着黑桃王后的眼睛。
“谢谢你的故事，joker大人，不过，”威廉站起身，嘴角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默念咒语，地上显现出巨大的魔法阵，“我总感觉你漏掉了一些细节。是你故意隐瞒，还是你真的不知道？”魔法阵散发出紫红色的光芒，奇艺的字符从地上慢慢浮现，升到半空中，再看威廉，不是刚刚那套简易的贵族服饰，及地的黑色长袍，衣领袖口繁密细腻的花纹，左手魔杖，右手捧着柯克兰家独有的魔法预言书。这不仅仅是威廉·柯克兰，百年魔法世家的大少爷，还是黑桃国当代能力最强的占卜师。
基尔伯特倒吸一口凉气，他担任joker这么久，却极少见识到如此强大的魔法涌动，只是一个小小的阵图，恐怕方面几里的魔法术士都会有压迫感。这么强大而又危险的力量，上一次见到，也是三年前的事了，心里暗暗赞叹着柯克兰血脉的力量，同时也十分理解王族琼斯为何如此忌惮着他们。
“请不用担心joker大人，我的力量并不能用于攻击。”威廉翻开手里的预言书，声音像山谷里的回音一样在狭小的房间里响起，“听了joker大人的故事，我想我已经能把一些事情联系在一起了。不过我还想问一些细节。”
“你问吧。”
“故事中的那位使者大人，也有开启神殿的能力？”
“对。”
“他毫无征兆地违背国王命令救你出去，又离奇突然死在你面前？”
“对。”
“等一下，威廉，”斯科特出声打断，“这跟他帮助艾米丽有什么关系。”
“那倒也是，”威廉摩挲着手里书的纸张，熟悉的质感让自己觉得安心，“不过我觉得他有自己的理由，对吧，红心国前王储殿下？”
“本大爷……在梅花国醒来后，已经成为joker了，而伊莎她也在那时成为了梅花国的王后，再然后，”基尔伯特闭上眼睛，“受钟的旨意去处理方片国和黑桃国的战事。”
“在那之前，是你把我带进神殿的。”亚瑟紧紧盯着基尔伯特。
“那时候只是边境冲突，还没轮到本大爷出面解决，本大爷只是根据钟的旨意在大陆各地带领number进入神殿而已。”
“然后呢？”
“两国停战的会议上，艾米丽单独约本大爷，你们猜她用什么威胁？”
“你的通缉令。”威廉翻过一页书，“或者，你和梅花王后的通缉令。”
“哈，你还真是厉害。对，是由本大爷母国亲自发来的通缉令，在那之前，我还真不知道黑桃国和红心国居然是世交，你们呢，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基尔伯特在柯克兰兄弟每人脸上看了一眼，“因为本大爷涉嫌杀了使者，那个疯老头甚至说哪怕是死\尸也要押回去。”
“自愿放弃王储之位，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威廉轻哼一声，“黑桃与红心百年来一直以交换质子的方式维持协议，互不干涉，互不侵扰，没有贸易和交流。红心一道通缉令发到了黑桃国希望求助，你还没意识到你们国\家的所谓使者，究竟是什么人吗？”
“你能跟本大爷说话客气点吗？本大爷也想搞明白，本大爷都没跟他说过几次话。”
“能开启神殿引领一国的number进入，能在大殿上给王储摆脸色，能随意进出关押死刑犯的地牢并且放人离开，”威廉脸上露出些许不耐，“凌驾在王权之上的，只有joker了。”
“等等，在本大爷之前，joker不是已经在瑞利沃尔夫山以西了吗？”
“果然得让你亲眼看见才行呢，无意冒犯，joker大人，请站到中间，”威廉在地上很快画出一个阵图，“记忆追溯魔法，joker大人，请吧。”
基尔伯特点点头，站起身走到圈中间，魔法形成的图案发出奇异的蓝光，雾气升起，散开后周围环境已经大变，红色的旗帜最为醒目，鲜艳的绸布包裹着石柱，与黑桃本土直接将宝石黄金点缀王宫不同，这里触目可及的红色和毫不吝啬地使用各种精细繁复的锦云绸缎和价值不菲的摆件装饰。基尔伯特可以确定他来到了红心国，准确的说，是他记忆里的红心国。
人们在快速地移动，场景在不停的变化，像一场加速的影片，基尔伯特紧紧盯着画面，生怕错过什么。可是看着看着，基尔伯特眼睛红了，呆滞地望着前面。圈外的人看不见基尔伯特所看到的，只是看到记忆追溯后，基尔伯特跪倒在地上，久久不动。
“‘大陆从海底升起，神给了世界四个颜色，排遣使者向人们传达他的旨意。可是其中一个与其他三个被一条山脉隔开，神为自己的错误懊悔，使者自愿献出自己一半力量创建另一个自己，一大一小，大的掌管三个颜色，小的陪伴孤独的那个，从此大陆分为两半，似分裂又似相连，唯有使者可连接两地。’joker大人，您是否觉得这段话很熟悉？”亚瑟和斯科特脸上有些错愕，威廉却一脸平静。
“‘代价是，一旦一边死去，另一个使者都会即刻死亡……’”基尔伯特念出后半句，竟带着些哭腔，“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本大爷看到！”基尔伯特抬头瞪着威廉，血红的眼睛透露着无比的伤痛和愤怒。
“你怎么回事，有两个joker让你这么难受吗？”斯科特表示十分不解。
威廉走上前，“我不知道你还看到了其他什么。但是十余年前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再难过了。”
基尔伯特好久才稳定情绪，将注意力转回目前的局势上，“本大爷现在已经摊牌了，艾米丽以通缉令要挟本大爷，你们呢？柯克兰，你们究竟是什么打算，真的要推翻黑桃王室？”
“我觉得我们的目的足够明显了，”斯科特双手相握，低头撑着额头，“你对黑桃国来说，十年王位后位空缺却一直维护着不受他国侵略，是我们的恩人，但现在，你要站哪边？柯克兰，还是琼斯？”
“什么！你们还是要叛国吗！本大爷都跟你们说了，是艾米丽要挟的，现在黑桃国难当头，梅花国的军队驻扎在边境，难道你们要趁火打劫吗！”
“基尔伯特，你没有资格说我们趁火打劫，”一直沉默的亚瑟突然开口，“你隐瞒所有人艾米丽是假王后的阴谋，你在艾米丽污蔑柯克兰陷害王族时做了伪证，你是柯克兰遭到屠杀时的见证者，你对整个柯克兰来说，是仇人！”亚瑟不知哪来的力气撑起身，不顾随时可能裂开的伤口，“屠杀整个柯克兰需要多大的力量，艾米丽她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得到，你敢说你没有帮忙！你到底在图什么！”
“因为本大爷想回家！只要完成该做的事，本大爷就可以回去，不用受到诅咒的阻碍，本大爷可以和伊莎一起回去！”基尔伯特也喊了出来，“你以为本大爷真的会怕那个通缉令吗！而且本大爷对时间之神发誓，本大爷没有参与那场屠杀，那是艾米丽一个人做的！”
“骗子！”
“冷静点亚瑟，”威廉坐回床边试着安抚他的弟弟，又看回基尔伯特方向，“我知道joker大人不会惧怕那一点小事，更何况现在红心国已经换了新国王，恐怕已经有了新的小joker，当时的罪名现在追究起来毫无意义。”
“对……”基尔伯特也冷静下来，“该做的事，究竟是什么……本大爷试过很多次，依然无法到达瑞利沃尔夫山那一侧。”
“不如等我们的客人到了一起谈谈吧，应该在路上了。”
“万尼亚早就到了哦。”
房门没有预兆地打开，没来由的房间的温度居然下降了。
斯科特轻蔑地哼了一声，“我可不知道梅花国王有偷听的习惯。”
“万尼亚看你们聊得开心，就没有打扰啦。”高大的alpha带着北国泠冽的空气走进来，与斯科特的信息素明显来了次碰撞，亚瑟下意识拽紧了被角。
“基尔？”梅花王后跟在后面进了房间，看到基尔伯特脚步不觉快来几步，怀里的黄色小鸟动作更快，砸向了主人胸前。
基尔伯特握了握伊丽莎白的手没有说话，伊丽莎白会意立即开口，“国王陛下应该渴了，我去叫楼下沏壶茶。”“我跟你一起去。”基尔伯特也跳起来。
伊万脸上没什么表示，点了点头。亚瑟却觉得奇怪，刚想提问手背就被威廉碰了一下，对上兄长的眼睛，威廉笑了笑说：“给他们点空间。”
房门没有关，断断续续传来那两人的交谈声：
“老骑士……”
“以命换命……”
“拜托使者……”
“救我们出去……”
tbc
普洪线终于写完了，下章回到米英，以及露中终于可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