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喜爱落魄贵族与迂腐王朝。
我是那个时代卖面包的

[usk]谁偷走了奶酪 i

>校园设

>占有欲

  在他之后,我以为我能遇见更好的人。但是遇到更多的人我才意识到,所有的人的好都难再塑一个他。 

  没有人离开谁就不行了,可是他不行,在无数个他缺席的日子,整个胸腔除了思恋,只剩下想要寻找他的决心。

  

  (1)

  

  亚瑟拿出箱子里的毛绒熊摆在床头,薄荷兔子的摆件立在台灯下。单人宿舍不够宽敞,亚瑟翻出几件平日穿的衬衫挂起来,余下的针织衫还有外套依旧挤在箱子里,袖子与袖子打架。

  

  随身箱子装不下太多书,一本诗集,一本编年史,还有一本童话,其余的课本和其他行李就等着晚些时候邮递员送过来。

  

  房间外小型吸尘器嗡嗡作响,新换的地毯依旧有消毒水的味道。时不时有脚步声和行李箱的滚轮声由远及近经过房门,又慢慢远去变得微弱。还是白日,亚瑟拉上了窗帘,独留顶灯散发暖暖的黄光。

  

  宿舍管理人员来过一次,“A1-19,亚瑟·柯克兰,你的包裹到了。”亚瑟点点头笑着送他出去。他不急着去,新生报道的当天,收发室肯定是拥挤不堪。

  

  人在闲下来就容易疲乏,特别是舟车劳累后更是困倦。陌生的城市里交通线是错综复杂的迷宫,亚瑟清晨下的飞机,而他抵达学生公寓已经是午后的事了。他在心里默念着“我就睡一小会儿”斜靠在椅子上,再度醒来已经是晚上了。连晚饭都错过了。房门前有几张纸片,是新生注册流程的介绍和新生派对的邀请函,应该是管理员见敲门无人应答从门缝塞进来。

  

  亚瑟看了几眼就放在了桌上,他还得出去拿包裹,顺便去公寓旁边的咖啡馆买几个可颂。

  

  幸好新生周工作人员没那么早下班,存放包裹的房间还有几人在登记分类。亚瑟报了学生号,那几个工作人员倒是很快抱出一个大箱子,可是又为难起来:“你一个人拿不回去吧,现在没人手了,我们明早会送到学生公寓的。”

  

  亚瑟刚想说不用了,他的好些必需品都在里面,比如充电器,今天怎么也得把行李带回去。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我帮他一起拿,我们在一个公寓楼。”

  

  对于陌生人突然的好心人难免都会觉得诧异。亚瑟回头看到他时却忘记了拒绝的词汇:金色的头发……

  

  看到对面盯着自己,那个人自顾自开了口:“乔纳斯,住20号的,在你隔壁。”他伸出了右手。

  

  “亚瑟。”亚瑟快速伸出手与他碰了一下,马上收了回来。

  

  说是一起拿,乔纳斯直逼一米九的个子双臂抱起那箱子显得毫不费力。亚瑟跟在他后面,挪揄着要不要分担。

  

  “到了。”乔纳斯把箱子放在台阶下,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我跟朋友还有约,先不进去了,你自己一人能拿进去吧?”

  

  直到亚瑟收拾好所有东西才发觉有什么事不对劲,他突然想到因为刚刚的插曲他错过了最后享用晚餐的机会,行李箱侧袋鼓鼓囊囊的,里面有几包无糖饼干。

  

  什么时候放进去的,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2)

  

  乔安娜走到哪,他们就跟到哪,不仅是因为她身上流着沃茨沃斯的血,她本身就是一个无法忽视的存在。

  

  有人炫耀自己知晓一点消息,急不可耐向刚进门的亚瑟介绍。顺着他的目光,亚瑟看到香槟塔边五六个人围着一个女生。那一头酒红色的大波浪卷发足够与其他人拉开距离,过分精致的妆容,像一个在水晶橱窗后的洋娃娃。亚瑟惊讶她那身流苏银白针织纱裙搭配天鹅水晶链包,他如果没记错是今年上过《VOGUE》的高定,相比之下她脚上的浅灰皮革面cl就显得十分黯淡。温室的花朵不应当出现在这种场合,她的身边应当围着保镖,而不是承担不起她身上任何一件配饰的追求者。

  

  格格不入。

  

  “她的父亲是这次新生会的赞助商。”亚瑟想起刚刚交给工作人员的邀请函右下角印着沃茨沃斯的家族印章,沃茨沃斯先生没有出席,别有目的的人满脸堆笑亲手调制了桃子起泡酒送到大小姐面前。乔安娜做了丝绒红的指甲,不着痕迹推开了那杯酒,略带不悦地瞅了一眼两边想要起哄的人。灯光照着她的侧脸,她似乎急切地想要看见什么人,一边与旁人交谈,一边紧盯门口。

  

  “你看上去心情不错,还以为你不会来呢。”新生会总会有低度数的啤酒和烤肉确保学生能一直待到晚间的烟花,学生志愿者腰间围着草绿色的围裙,熟练地夹起烤肉塞进半切开的面包,时不时有学生过来。亚瑟本想帮忙,可是在他烤糊第三块肉饼时主厨面带歉意表示不用。乔纳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他拍了拍斜靠在阳台围栏上的亚瑟的肩膀,递上一罐刚打开的啤酒。

  

  亚瑟果断拒绝了,他举起手里红色塑料杯,向乔纳斯展示里面的液体。“可乐?你看上去不像喜欢快餐饮料的样子啊。”乔纳斯也不坚持,就着太阳落山时分微凉的风,他解开衬衫第一颗扣子,一口气喝完啤酒跳起身准确投入前方志愿者手里的回收袋,回头却看到愣神的亚瑟。

  

  曾经眼前也有一个人每次都要以投篮的姿势将空瓶准确投入很远的垃圾桶。亚瑟低下头,晚间的风带着不知名植物的气味,生生惹得人难过眼眶泛红。他不知道乔纳斯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记得回到室内时乔安娜一直投放在他身上的眼神。探究,以及敌意。

  

  (3)

  

  回到学生公寓已经凌晨,走廊传来相互道晚安的声音,然后紧接着关门的声响。亚瑟早早关了灯,避开了有些精神过剩的新生敲门交友。电脑屏幕的荧光照亮床头,零星数个未读星标邮件排在最前头,闪烁着提醒人快点查看,或者删除。

  

  “16:00/我从迈阿密回来了,明天直接去学校,就不跟你一起去了。”

  

  “17:00/怎么回事不回我邮件?你不会在生气我没等你吧?我现在很累明天不想早起,你能理解吧。”

  

  “17:05/打了你家电话说你不在,你看到尽快回复我。”

  

  “21:30/我放假前留在你那里的球衣明天拿给我。”

  

  亚瑟点开每一条,又将每一条删除。他做得很慢,就像把悲伤拉长可以缓解酸痛,鼠标来回点击着,最后还是选中了“彻底删除”。最后一条除了邮件,外加一条语音留言。语音信箱里存着来自同一个人的语音留言,亚瑟翻到最早的一条依次往后听,系统自动停在最新的留言那里自动循环播放。门外交谈声也小了下去,亚瑟却执拗地盯着屏幕,直到眼睛被荧光灼伤,泪水掩着画面变得模糊,小小的房间里只剩下刻意压着的哭声。

  

  时间太长屏幕早已暗了下去。亚瑟拿出手机打给彼得,他知道这个弟弟在还没有开学的时候必然不会老老实实早睡,在得到那边已将球衣寄出的肯定答复后,象征性数落几句弟弟的熬夜行为,却听到那边突然问了一句:

  

  “你真不打算告诉他吗?你提前毕业还去了那么远的城市上大学,爸妈也不是很高兴,你明明可以去更好的。”

  

  “……我挺喜欢这里的。”想了想他补上一句,“我不喜欢以前的地方。”

  

  彼得放下手里的游戏机,抓了一把薯片塞嘴里:“你不是说那个球衣是他送你的吗,我还以为你很喜欢呢。”

  

  “没有,没有很喜欢。”

  

  “嗯……如果他来问,我该怎么说?说你休学养病,还是?”

  

  “什么都行,只要不让他知道我在哪。”

  

  ……

  

  挂了电话后,他仿佛下定了决心了一般重新唤醒屏幕,鼠标点在备注是AF的头像上,按下了“拉入黑名单”。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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