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喜爱落魄贵族与迂腐王朝。
我是那个时代卖面包的

[米英]赞歌

·国王米x骑士英

·给T酱的生贺! @TAMMY 

·名字私设:

纽丨约:艾伯拉肯,取自官方拉丁语Novum Eboracum

伦丨敦:伦迪纽姆,取自凯尔特语Londinium


    第一缕阳光给床上的独角兽抱枕拢上一层淡金色的薄纱,负责叫早的女仆提裙行了个礼,弯腰退了出去。外面半边天幕还是暗的,他们的王已经起来了。没有人奇怪国王为何早起,办公桌上放置在中央的信件说明了一切——来自边境快马加鞭到达王宫的信件,被国王小心拆开又小心叠起,脸上不改往日的严肃,眼眸中却是遮不住的喜悦。


  人人心照不宣,今日的王宫时刻表比以往早了一个小时,厨子们在筛选新鲜的食材,炉灶上的汤羹咕咕作响;女仆们在楼梯上来回检查,白色的手套摸上去不沾一尘;宫廷花匠摘下沾有露水的玫瑰,扎成一束置在餐桌中央。


  “早安,国王陛下。”一身华服的艾伯拉肯推门进来,向国王简单行礼,“这是迎接仪式的最终方案,陛下还需要再确定一遍吗?”阿尔弗雷德接过文件没有急着翻开,而是打量着艾伯拉肯的穿着,剪裁得体的礼服由浅蓝色的呢绒制成,搭配银线绣纹的丝绸花边,俨然是对最高宾客的待遇,“他说你戴金边眼镜好看,于是你就戴着了。”话语中不乏威严,甚至还有浓浓的醋味。艾伯拉肯差点吓出一身冷汗,后退一步低着头,“我……这就去换……”“不用了,”阿尔弗雷德低头看向手中的文件,“这样挺好。”艾伯拉肯松了一口气,推了推有些滑落的眼镜,“还需要修改什么吗?”


  “这里,礼花队不需要了,他不喜欢被喷得满头纸片,乐队里加上风笛,曲目的话,”阿尔弗雷德撑着下巴下令,“选有他家乡的气息的。”


  “好的。”艾伯拉肯一一记下。阳光照进房间里,正好照在艾伯拉肯手中的金色钢笔上,反射的光芒晃到阿尔弗雷德眼睛上。一阵晕眩,阿尔弗雷德抬起手遮住那光,他从未早于天亮起床,现在还没到欢迎仪式,他却有些劳累,还有些不真实:


  他的爱人亲自出征边境,算算时间已是一月有余,思念全靠那几封军情信件寄托,可惜骑士长是个工作起来及其严肃自律的人,要想在寥寥几句的信件上发现一点对国王的思恋与不舍之情,恐怕是不可能的。好在几日前收到加急信件,边境大军全面告捷,骑士团已在回程途中,国王陛下心心念的人终于要回来了。


  “你说我见到他第一句该说什么?”心头的大石已经放下,国王也放下了那一直端着的严肃态度,忍不住跟自己的副官分享心中的那点雀跃:“亚蒂在边境肯定吃不习惯,也可能睡不好;他肯定怀恋王宫的红茶了,仪式上给他递一杯红茶?不行,他又会念叨我不顾礼仪了……哎,以前他从来没有离开我这么久,你知道我们从小就在一起的;一个月时间好长啊,不过马上就回来了,没有受伤终归是好的……”


  艾伯拉肯停下了写字的动作,寒意从脚底往全身蔓延。他当然知道柯克兰骑士长每封来信的内容:无一不是战役连连告捷和敌军俘获情况,却从未提过自己是否受伤,国王陛下也悄悄寻问过骑士长身边的人,全是骑士长并无任何受伤的答复。艾伯拉肯也知道按照国王的脾气,如果骑士长在战争中哪怕是一点划伤,都有可能被一道命令直接召回王城修养。可是自己却在昨日收到了伦迪纽姆的信。


  伦迪纽姆,柯克兰骑士长的第一副手,伴随骑士长多年,可谓是绝对的忠贞不二,却在骑士团抵达王城的前一日,向国王的副官泄露了骑士长的秘密。


  “你怎么了?”阿尔弗雷德敏感地察觉到艾伯拉肯不对劲,停下了刚刚兴奋地夸夸其谈,换回严肃的神色,用着不容反抗的口吻,“说,什么事。”


  “我昨日收到了伦迪的信,他,他说骑士长在五日前的战役中左手臂中箭,进行简单处理后继续指挥作战,回程时却持续高烧不退,半夜疼得睡不着……”艾伯拉肯不敢说下去了,国王紧抿着嘴,这是他怒极的预兆。


  听着艾伯拉肯在耳边汇报,脑海中却闪过一个又一个画面。对着恨不得要把他按在地上揍的斯科特,他还不畏惧地喊出,“我会保护好他的!我会照顾好他的!”面对燃烧着熊熊大火的柯克兰的家宅,他紧紧抱着怀里不断颤抖哭泣的人柔声安慰。失去了家族庇护他毅然决然拿起剑加入骑士团一路提升成为骑士长,而自己那时刚刚加冕,“才不是…想要保护你呢!”


  阿尔弗雷德阴沉着脸,艾伯拉肯额头上冒出冷汗,“陛下……有什么吩咐……”


  “俘虏中但凡是弓箭手的,会射箭的,一个不留!”


  ————


  赞歌响起,城门大开,班师回朝的骑士团出现在众人眼中。城门到王宫是一条笔直的大道,民众纷纷自觉站在两侧,手捧鲜花。空中白鸽盘旋,金雀啼鸣,伴随着熟悉的风笛声,据说是来自骑士长家乡的乐曲。


  阳光正好,照在骑士团的盾牌上像是镀上了一层金,边角的破损记录着再一次保护了这个国家。


  骑士团里不少是年轻人,按捺不住向着两侧的人群一边蹦跳一边朝熟悉的人打招呼;年长的倒是没有改变步伐,跟着走在最前面的骑士长的脚步,按着多年训练下养成习惯的步调节奏,向着王宫方向走去。


  走在最前面的人夺去了大部分人的眼球:面甲已卸,祖母绿宝石般的眼眸里含着无畏,却不乏温柔,目光及其坚定地看着前方。


  阿尔弗雷德知道他在看他,他站在王宫大门最高的台阶上,与他的骑士长对视:不仅仅是那对绿宝石,还有他整个人,全在他的眼里。


  常年握剑的手难免有薄茧,经脉张起挥剑杀敌,只有阿尔弗雷德知道那双白皙手握上自己火丨热时是多么柔软。


  他向着给他送花环的小姑娘说了一声谢谢,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惹得那女孩害羞得捂脸,只有阿尔弗雷德知道他也会有不与平常时般甜腻的声音,在自己耳边求饶低吟。


  阿尔弗雷德突然觉得骑士盔甲的设计很合理,繁密的梭子阻隔了外人的视线,常年不见阳光的肌肤上,只能留下自己痕迹。出发前他曾虔诚地吻他从额头到锁骨,到小腹,到小腿,不知道那盔甲下,是否还留着点点红丨痕。


  他在向自己走来,就像一团特别的光,柔和不刺眼,暖暖的,


  “陛下,我回来了。”


  一下就占据了自己全部心房。


  骑士长还没来得及踏上最高的台阶,一阵外力他向前扑去,正好倒向了张开手臂做好准备的国王。阿尔弗雷德稳稳地接住了他,带着小心又不容抗拒的力道,紧紧环住了亚瑟。头盔被摘下,温柔的吻细细碎碎地落在了骑士长沙金色的头发上。乐队不知何时停止了演奏,连那白鸽金雀也不闹腾了,几乎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出声,唯恐打扰了那对站在最高台阶上的恋人。


  “谎报军情可是重罪。”阿尔弗雷德紧紧抓住亚瑟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


  “我哪有……”看到国王停留在自己左手上的视线反应过来,想要掩盖来不及了,“我不想让你担心。”


  “不可以再这样了,你是保护了这个国家的英雄啊。”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啊。


  “知道了,”亚瑟凑上前主动吻上国王嘴角,“你是我的英雄啊。”一样。


  品尝完这个来自不易的吻,阿尔弗雷德拦上亚瑟的腰,“走吧,午餐已经准备好了,我想你肯定饿了,菜谱全是你喜欢的……”看着国王有停不下来的趋势,骑士长想要伸手盖住他的嘴,阿尔弗雷德抓住亚瑟的手并且飞快地在指尖轻咬了下再放开,“我……好久没有听你讲独角兽的故事了,有点……想念……”


  “好。”骑士长脸红着抽回手,不过还是像以前一样,从来都不会拒绝他的男孩的要求。虽然在众人面前不太好意思,却还是在阿尔弗雷德期待的目光注视下,主动挽上了他的胳膊向里走去,身后传来掌声和欢呼,不过那都不重要了:关上王宫的门,他们不是君臣一般的国王与骑士,而是一对冠以恋人相称的阿尔弗雷德与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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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份的生贺拖到现在我是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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